早上上班的路線都經過關東橋的陸光新村,今天跟往常一樣但卻在大老遠就看到老奶奶老爺爺拿著相機拍自家的房子,而眼光凝聚著一份不捨之情,對眷村深厚的感情,在村子即將拆遷之際,顯的格外地珍貴。
曾經在眷村附近住一段時間,尤其眷村的房子小又相連,隔壁的鄰居今天吃什麼菜和吵架什麼.....都是很清楚,我有一位朋友是外省人從小住眷村,他常常說起自己小時候的眷村,各省份的人都有,也許因為常聽各省份的方言,所以都聽的懂眷村裏的老伯伯老媽媽們說的話。
去朋友家拜訪作客,說實在的,各省的方言是聽不懂之外,品嚐到各省各式菜肴氣味,讓人不由得直喊好吃好吃~也看聞到穿梭在各戶人家種的各式花卉香氣間;巷弄裡有奔跑的孩子與狗,間或有誰家媽媽的叫喊聲,氣味與聲音一起在太陽的煎烤下蒸騰,熱鬧人間與恬靜屋瓦兩種溫暖並陳,我想這裡生長的孩子,幾乎是左鄰右舍一起養著長大,眷村已經是台灣人文歷史的一部份,和一直陪伴著老奶奶老爺爺生命成長的家,捕捉鏡頭再看這村子一眼、再多帶點記憶離開。

再過些時候,當怪手揮舞巨大機械手臂敲除屋瓦、文化牆、斑駁的紅色大門及青綠色窗框,也同時敲掉了他們成長的記憶。於此之際他們似乎在為老眷村拆除前的最後巡禮---藉由眷村的共同記憶,喚起對於自己曾居住的熱愛以及感動。

說真的,常在眷村裏看到老伯伯牽著智商不足的太太或女兒一起散步,真的生活辛苦多了....,以前我都想為什麼會這樣?這是歷史的悲情吧~加上離鄉背井那種鄉愁而成的族群糾結,在老伯伯這代是解不開了,下一代呢?微風吹拂過的竹籬笆,似乎有著許多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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